我望着她的眼睛,她含着惊讶、悲痛、拒绝的眼睛也在盯视着我。一时二人都忘却了说话。
她没有丢下手机,要不就打到我的身体。我想说来的目的,没有其他恶意。想通过解释逃脱偷听不光彩的形象。女人迅速放下手上的手机,她冷冷地问我,有事吗?
支支吾吾几下,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笨极了嘴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,我埋怨自己。
女人让我进经理室。她打开了门,里面没有其他的人在。才放心下来,我壮胆地跟进。她坐在桌子后面,脸朝我时,发现她平静地目视我,从她的脸上找不到刚才怨女模样,倒是一付女强人的样子。
我想要的职位看来要落空了。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面。
她就是经理,经营酒吧。
我报了名字,她笑了一下说,有些韩国人的味道。
确实有那个国家的喜欢称呼的味道,我想她肯定是韩流迷。她递上一张名片,告诉我,她叫秦娜,毕业后自谋出路,开了这家林鸟酒吧。
我说,想找份工作,攒些钱供读书开支。她答应说可以。
我下楼到了吧台,调酒师神情专注地舞着手上的器具,长发随着身体动作跟着飞扬,四周各色灯光照在他的身上,有如话剧中一幕。旁边女服务生也没有闲着,她为到吧台的人端上可口调过的酒或饮料之类。
经理要安排我做什么,她说要我明天过来。我留意到只有三名服务生。吧台后的女服务生并没有问要什么。我走出酒吧,阳光刺来睁不了眼。
玲玲打来手机,我高兴地说,成了,马到成功。此时,经理出现酒吧门口,她发现我还没走,她便含笑地走向小车,优雅地发动引擎转上大道往西去。
一名服务生跑出来,说恭喜我被招聘。我们握了握手。我又进了酒吧。他说以后要多多合作,把活儿干好。他神秘的眼神告诉我,轻易得到了岗位,人总也不同凡响。
到吧台,调酒师仍在开心地忙着调酒,他忙里偷闲地说了句:你好!我说谢谢。
女服务生靠着柜好奇说,你是大学生,我也是。我告诉她,财经学院的。
“好学校,教人发财的学校。我是师范大学三年级的,欢迎你。”
听她介绍学校,玲玲该是她的师妹了。她说,“秦经理吩咐了,让你为客人端酒送茶,空闲时跟刘大哥学调酒,美事呀,刘大哥是吧!”
调酒的刘大哥,不停地将器具舞上翻下,他只是嘿嘿一下算是回答。
女服务生又说:“我也会一点调酒,只是不精通,在刘大哥边上偷学来的,你叫什么?”
“明恩。你呢?”
“你的名字好特别,不会是韩国人吧。我姓薜名荷,大家叫我荷荷。”
“哪儿话,不是那国的,正宗中华血统,你也爱看韩剧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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